北京中轴线在设计上与河湖水系关系密切,北京对于古代河湖水系的中轴研究,除文字记载之外 ,讲堂还需观察地层剖面 。回顾大地的北京层累结构就像一本书 ,通过沉积、中轴堆积特征和地层中的讲堂包含物,记录下河湖水系和自然地貌的回顾变化历史。本期北京中轴线文化遗产大讲堂邀请到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副教授 、北京北京史研究会副会长、中轴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委员会专家、讲堂《中轴线与北京古河道》作者岳升阳教授 ,回顾在讲座中他结合《中轴线与北京古河道》的北京部分内容,聚焦北京中轴线历史与地貌环境 ,中轴详细讲述北京中轴线的讲堂文化发展与古河道、古湖泊的联系,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北京中轴线,认识它的设计和发展过程。
河道与中轴线
01
中轴线起源于建筑设计的中线 ,当圆形房屋变为方形房屋后,有了对中线的需求。此时正是进入文明时代的时候,房屋的形式开始赋予意义,以维护社会的等级秩序和统治者的权力 。
当方形房屋和方形院落出现后 ,有了对院落中线的需求 。
周朝是礼乐制度趋于完备的时代,赋予建筑 、宫殿更多的意义。取中需要对称,对称的布局更能表达“中” 。
东汉到曹魏时期 ,由宫城轴线发展到宫城轴线与大城轴线的统一 ,曹魏邺城起到关键作用。邺城是白纸上作画,可以完整表达新的设计理念 。它影响到洛阳城 ,“皇极”成为它的中心意义,水与轴线有了初步的关系。
南朝时中轴线与水的结合紧密起来,它得益于地理环境,此后水越来越受到重视,成为礼制的必备之物,没有时,还要人造出来 。
唐长安城是白纸上绘画 ,把曹魏以来的变化完美表达出来 ,它影响到以后各朝代的都城中轴线。皇权和儒家思想是其主要意义。清代中轴线的意义更集中于儒家的理学思想,凸显出一个“和”字。
元明清北京城中轴线与水 。
北京城下的大地文献
02
中轴线在设计上与河湖水系关系密切,对于古代河湖水系的研究,除文字记载之外,还需观察地层剖面。大地的层累结构就像一本书 ,通过沉积 、堆积特征和地层中的包含物 ,记录下河湖水系和自然地貌的变化历史,可将其称之为“大地文献” 。
20世纪30年代侯仁之先生对西郊引水石渠的调查,主要是地面遗物的调查。 20世纪60年代 ,人民大会堂工程后,侯仁之先生领导了对北京老城古河道的调查,触及到中轴线古河道 。已经注意到地层剖面。
今天大地文献的解读通常由考古工作者进行,再转述给我们。但考古的重点在人类活动,对自然物关注不够,这就要求历史水系的研究者不但要借助考古资料 ,还要有“上穷碧落下黄泉 ,动手动脚找东西”(傅斯年《历史语言研究所工作之旨趣》 )的精神 ,亲自解读大地文献。
北京中轴线的地貌背景
03
20世纪初美国地质学家维理士(B.Willis)对“北京湾”的命名有过一段描述:“中国东部自北纬度40°起 , 有大平原向北入丛山 ,形如海湾,其东南口径宽达45英里 ,山脉因之被横断 ,从平原视其四周之山岭犹海湾之于石壁,其湾奥之部分,名之曰北京湾 ,似为正当 ,此言可想见平原之形状矣。”(叶良辅等:《北京西山地质志》1920年)。
第四纪以来,永定河在北京小平原上形成冲洪积扇 ,10000年来(全新世)留下多条古河道。1976年唐山地震后,北京开展了地震地质会战,对北京平原上的永定河故道进行了大规模研究 。
这些研究对于数万年前和全新世包括历史时期的古河道没有仔细划分,不便于我研究特定历史时期的河道变迁。
一万年来 ,永定河从石景山出山后在北京平原上摆动,形成多条故道,它们对北京城的形成演变产生重要影响。河道两边的高地成为古代遗迹的集中分布区。影响北京城中轴线的是古高梁河故道中的湖泊。
古高梁河故道影响到元大都建设。它留下纵贯北京城的宽阔河谷低地 ,元朝大内选址于故道旁边 ,在设计中轴线时 ,考虑到了故道中海子的分布特点,中轴线利用了第一个河湾 ,宫苑利用了第二个河湾。
1983年侯仁之先生考察“议会大厦”工地,发现砂层 、木桩和卵石等,认为是码头遗迹 。工程停工后,留下未完工的大坑。后来知道那不是码头 。
2011年,调查小石碑胡同四合院工地 ,工地位于旧鼓楼大街向南的延长线上 ,展示了由古高梁河到元代海子的演变过程。
工程不大 ,调查费时 ,前往工地20多次,才画出60米长的一段剖面 。重点考察古高梁河和元代海子沉积地层 ,寻找海子北岸 。
从古河道地貌看 ,旧鼓楼大街不可能是城市中轴线 。过去认为元代鼓楼在旧鼓楼大街 ,澄清上闸在鼓楼前 ,所以一些研究者认为银锭桥是澄清闸 。新发现表明:
1.元代海子北岸距什刹海北岸约90米,银锭桥一带元代海子的宽度应在200米以上 ,不适合建船闸 。
2.两侧水位没有落差,用不着建闸。
3.旧鼓楼大街南面没有通向皇宫的大道。
4.银锭桥考古没有发现水闸遗迹。
清代以来有一种认识,认为元代鼓楼在旧鼓楼大街 ,人们由此推测 ,元大都的中轴线在旧鼓楼大街。20世纪50年代末 ,清华赵正之先生提出,元明中轴线为一体,没有变,60年代徐萍芳先生通过元大都考古 ,发现这一推论的考古证据。从此,认为元大都中轴线在明代中轴线处的观点成为主流 。但他们仍保留了元大都鼓楼在旧鼓楼大街的看法,于是仍不断有研究者认为旧鼓楼大街是元大都中轴线。20世纪80年代,王灿炽先生论证了元代鼓楼与明代鼓楼在同一个地方 ,堵住了这个漏洞 ,使元明中轴线一致的观点得以稳固。但仍有一些研究者把旧鼓楼大街当做新观点提出来,以否定元明一致说 。
所谓中轴线,主要是为大内宫殿的轴线 ,大城显示的轴线不过是大内宫殿轴线的延伸。元代中轴线不在旧鼓楼大街,它与明代紫禁城中轴线是一致的 ,紧邻海子东岸 。元代海子北岸距银锭桥近90米,银锭桥不是澄清闸 。后门桥附近曾有晚唐至辽金时期的墓葬,火神庙或在元代移建于中轴线西侧。后门桥下的通惠河河道应是元代开凿 ,金代“宫左流泉”不经过后门桥,它可能曾是车箱渠的遗迹 。后门桥建于大都兴建时 ,澄清木闸稍晚建成 , 30年后改为石闸。白米斜街当为元代海子岸。什刹海与北海之间的道路格局、湖泊位置并未因元明朝代更迭而有大的改变 ,海子南岸在今什刹海南岸附近 。元代海子与大内太夜池之间有河道相通 ,那里在元代已架有石桥 ,即后世的西压桥 。澄清二闸的丙寅桥之“丙寅”是指年代 。丽正门外的三座桥是南北纵向排列,独树将军或在前门南面 。元大都宫殿继承了西汉长安城开启的左宫右苑格局,它的实现,得益于古高梁河故道及其湖泊。故宫内古高梁河沉积层影响到明代建筑基础 ,应注意其木构件防腐。乾隆皇帝在天坛与先农坛之间的中轴线道路两侧建有湖塘,其遗址可加以利用 。
来源:北京中轴线创意大赛官方公众号